第 9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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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2 章
兩個人也沒有看對方, 直接走入城堡之中。
城堡的門倒是沒有因為他們的進入而關閉，大咧咧敞著的門儼然就是：想要回頭就回頭，城堡不管你去留。
哈莉走到門邊輕輕敲了幾下, 看起來像是閑不住的熊孩子非要搗鼓點什麽。
可奧德修斯不會對哈莉有這樣的誤會, 考慮到雙方的敵對立場, 再加上強者本身的驕傲，他也不會去詢問對方發現了什麽，只是多看了一眼而已。
“這扇門的材質跟奧爾德裏奇家族獻給你的那把匕首很像。”
哈莉冷哼一聲：“你又知道了。”
命運的小黑屋知道, 那把匕首也知道，哈莉倒不會因此懷疑自己的能力，她只是對奧德修斯在自己這裏的臥底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。
顯擺完自己的情報掌控水平還不夠, 某人還狀似好心的提醒道：“人並不是越多t越好的, 忠誠度不夠的信徒除了增加麻煩與困擾外別無他用。”
“說的真好。”哈莉做出了回憶的模樣：“我記得有個人就是因為下屬中一堆不忠誠的, 以致於自己一大把年紀還要站出來幫忙擦/屁/股。”
兩個人臉上都還帶著笑容，眼中也都沒有了笑意, 誰看了不得說一聲默契。
奧德修斯再次找到了突破口：“不擔心你還暈倒在外面的父親嗎？”
哈莉不置可否：“我以為你應該清楚，按照魔法界的規則, 他並不算是我的父親。”
奧德修斯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：“父親哪裏是按照規則來劃分的, 哈莉, 你做出了如此多的嘗試, 可你依舊不懂得愛。”
哈莉看向那一個個墳墓：“會將自己的弟弟送下去陪伴父母的人, 似乎沒有資格說這話吧。”
被說出心狠手辣黑歷史的某人看起來半點不心虛, 他帶著幾分調侃的說：“這麽多年了, 福克斯家族那個大事、小事都喜歡記小本本的習慣看來還沒有變。”
福克斯家族可能不會喜歡對方將他們撰寫家族史這樣神聖的傳承, 說成是記小本本, 但哈莉不由覺得這形容還挺貼切的。
她甚至有點好奇，也不知道福克斯家族的小……家族史裏是怎麽寫她的。
兩人看似在跟對方唇槍舌劍、你來我往, 實際上絕大多數註意力都是放在這片墓地上的。
奧德修斯雖然已經足夠強大，也會對傑斯這樣的小人物半點不放在眼裏，但是面對命運給哈莉準備的考驗，他可不會存在什麽傲慢。
可任憑他們如何觀察防備，這片墓地除了死氣沈沈以外沒有任何變化。
就好像，這裏這是單純的被安置在城堡中的一片普通墓地。
哈莉幹脆利落的用魔法將地上的泥土變成一把鏟子，儼然一副準備要挖墳的架勢。
這種簡單粗暴並且一點也不魔法的破局方式，讓奧德修斯頗為欣賞。
離經叛道很多時候並不能成功，可循規蹈矩也從來很難得到大的成就，奧德修斯年輕的時候就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。
別看他現在對魔法協會那些聽話的乖孩子和顏悅色的，可實際上他打心底裏就覺得這樣的孩子沒出息、成不了大事，不過倒是很適合拿來當下屬。
不過就算是做下屬，奧德修斯也很少讓這樣的人身居高位。
他寧願一個個的去壓服刺頭，也不喜歡乖乖仔。
不過魔法界也很少有完全意義上的乖乖仔，絕大多數人都屬於在大方向上順從規則，只在小部分事情上叛逆一下。
但哈莉跟奧德修斯都是魔法界不一樣的煙火，他們屬於從□□到靈魂，不到200斤的重量，有著遠超1000斤的反骨。
沒有任何意外的，奧德修斯也跟著挖了起來。
哈莉半點不覺得這是他們兩個志同道合，她只覺得這個老/東/西可真煩人。
兩個人倒是沒有對著同一個墳墓動手，而是各自挑了一個自己看著順眼的。
雖然哈莉是眾所周知的命運寵兒，但這次奧德修斯的運氣看起來好像是要更好一些的。
只見對方一鏟子下去，濃郁的金色流淌了出來，而哈莉一鏟子下去，要不是她躲得快，迸濺出的腐蝕性液體能讓她現在的煉金身體立刻缺胳膊少腿。
這看似是點背，實際上是幸運的。
畢竟黃金能夠跟可以腐蝕煉金軀體的液體比嗎，很顯然後者才是更加珍貴的魔法材料。
他們兩個沒有去碰自己挖出來的東西，哈莉是碰不了，奧德修斯是不想碰。
任誰也不會覺得奧德修斯是缺錢的，而他也確實不缺。
雖然不至於視金錢如糞土，但也不會當著哈莉的面去彎腰低頭撿金子。
而隨著墳墓中的東西流淌殆盡，原本的墳墓都消失不見，取而代之的是兩扇門。
一扇金光璀璨，這是屬於奧德修斯的。
一扇綠的像是癩蛤蟆，這是屬於哈莉的。
哈莉雖然不喜歡命運的管東管西，但也不會假清高的將命運要送給自己的寶物讓出去。
畢竟她都忍耐了命運的管東管西，這是她應得的獎勵。
面對不準備認命的奧德修斯，哈莉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進入了那扇屬於自己的大門。
雖然是煉金身體，手臂斷處的傷口看起來卻跟人類的沒什麽區別，不過是幾秒鐘，流出的血液就已經染紅了哈莉的衣服。。
考慮到這具身體創造出來的目的就是讓人傷害、折磨的，哈莉當初在設置疼痛感知的時候，設置的可是超級敏感。
現在這份敏感沒有帶來感情，只是帶來了成倍的痛苦。
就算是因為出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日夜與疼痛為伴，對疼痛的忍耐度處於一個非人狀態的哈莉，現在也不由疼的一臉冷汗，小聲吸氣。
也許這就是命吧，哈莉設想的是讓自己在諾娃狀態中吃苦受罪，可實際卻是諾娃被覆仇者們寵成了寶貝。
而剛剛從諾娃狀態覺醒為哈莉沒多久，她就開始吃苦受罪了。
哈莉用魔法在傷口處直接凝血成冰，這操作放到普通人身上，妥妥要上“妙手庸醫治死人”的社會新聞，但是放在哈莉身上，除了又冷又冰還疼痛加倍外沒別的毛病。
疼久了之後，就有些麻木了，也可以說感覺不到疼了。
血水被冰凍住之後成為了血色的冰，而成功止住血並成功將自己疼麻木了的哈莉沒有繼續維持，也沒有理會自己因失血蒼白，又因寒冷帶著些許青色的臉色。
她只是繼續前進，開始融化的冰留下了一路血色。
她又一次行走在黑暗中，這次是獨自一人了，對於哈莉而言，獨自一人才是常態。
而且比起跟奧德修斯結伴而行這樣讓人有些惡心的事情，她倒是寧願自己一個人。
她從不會在這個過程中感到孤獨，或許這就是沒有感情的又一好處？
不管是不是，她的獨處時光再一次結束了，出現在她身邊的人並不令人感到陌生：“特拉文。”
跟懵懵懂懂的諾娃不同，哈莉一眼看穿了對方的本質：“我倒沒想到這個地方的寶物是長了腿的。”
跟出現在諾娃面前的害羞靦腆小青年不一樣，被哈莉戳破身份的特拉文有種尖銳的惡意：“你看起來就不像是會喜歡我這種寶物的人。”
他擋在了哈莉向前的道路上，而哈莉也沒有繼續前進，畢竟前進是為了得到，現在她想要得到的東西已經自己跑到她面前來了。
哈莉不置可否：“哦。”
特拉文對這個反應並不滿意，“哦”，這能代表什麽。
讚同？反對？還是不屑一顧？！
“你可真是傲慢到讓人討厭。”特拉文如此評價道，“比起你，我還是更喜歡諾娃。”
他猜測對方會被自己的這句話激怒，畢竟驕傲的人怎麽會接受自己在別人看來不如一個自己的分/身呢。
可實際上並沒有，因為真正驕傲的人才不會理會別人的評價呢。
她只會傲慢的無視，因為——他們是不配評價我的。
“你確定要跟你的主人這樣說話嗎？”哈莉感覺到傷口隨著冰塊的徹底融化開始帶著癢的疼痛著，這讓她本也算不上特別好的脾氣更壞了一點。
“為什麽不呢，畢竟我看不出自己討好你的可能，你看起來就像是那種得到我後會立刻將我變成器物的人。”
特拉文稍稍後退了一步：“雖然不知道命運有多寵愛你，但祂可能確實非常討厭我。”
巧了不是，哈莉也是如此想的。
但相同的想法並不能給兩個人之間帶來什麽別樣的感情與接納，哈莉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對方的綠色眼睛：“你大可不必如此悲觀，如果你如今的模樣能夠展現出遠勝器物的作用，我也不是非要戴個戒指不可的。”
這聽起來像是一線生機，特拉文卻不急著表現自己：“你好像篤定了我是你的囊中之物，可你不覺得自己用這樣狼狽的姿態說這樣自信的話會有些可笑嗎。”
哈莉面無表情的再次給傷口糊上了冰：“許多人有過類似的想法，最後他們會發現自己才是可笑的那一個。”
血色的豎瞳直刺向那抹綠色，特拉文心中微微一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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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人也沒有看對方, 直接走入城堡之中。
城堡的門倒是沒有因為他們的進入而關閉，大咧咧敞著的門儼然就是：想要回頭就回頭，城堡不管你去留。
哈莉走到門邊輕輕敲了幾下, 看起來像是閑不住的熊孩子非要搗鼓點什麽。
可奧德修斯不會對哈莉有這樣的誤會, 考慮到雙方的敵對立場, 再加上強者本身的驕傲，他也不會去詢問對方發現了什麽，只是多看了一眼而已。
“這扇門的材質跟奧爾德裏奇家族獻給你的那把匕首很像。”
哈莉冷哼一聲：“你又知道了。”
命運的小黑屋知道, 那把匕首也知道，哈莉倒不會因此懷疑自己的能力，她只是對奧德修斯在自己這裏的臥底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。
顯擺完自己的情報掌控水平還不夠, 某人還狀似好心的提醒道：“人並不是越多t越好的, 忠誠度不夠的信徒除了增加麻煩與困擾外別無他用。”
“說的真好。”哈莉做出了回憶的模樣：“我記得有個人就是因為下屬中一堆不忠誠的, 以致於自己一大把年紀還要站出來幫忙擦/屁/股。”
兩個人臉上都還帶著笑容，眼中也都沒有了笑意, 誰看了不得說一聲默契。
奧德修斯再次找到了突破口：“不擔心你還暈倒在外面的父親嗎？”
哈莉不置可否：“我以為你應該清楚，按照魔法界的規則, 他並不算是我的父親。”
奧德修斯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：“父親哪裏是按照規則來劃分的, 哈莉, 你做出了如此多的嘗試, 可你依舊不懂得愛。”
哈莉看向那一個個墳墓：“會將自己的弟弟送下去陪伴父母的人, 似乎沒有資格說這話吧。”
被說出心狠手辣黑歷史的某人看起來半點不心虛, 他帶著幾分調侃的說：“這麽多年了, 福克斯家族那個大事、小事都喜歡記小本本的習慣看來還沒有變。”
福克斯家族可能不會喜歡對方將他們撰寫家族史這樣神聖的傳承, 說成是記小本本, 但哈莉不由覺得這形容還挺貼切的。
她甚至有點好奇，也不知道福克斯家族的小……家族史裏是怎麽寫她的。
兩人看似在跟對方唇槍舌劍、你來我往, 實際上絕大多數註意力都是放在這片墓地上的。
奧德修斯雖然已經足夠強大，也會對傑斯這樣的小人物半點不放在眼裏，但是面對命運給哈莉準備的考驗，他可不會存在什麽傲慢。
可任憑他們如何觀察防備，這片墓地除了死氣沈沈以外沒有任何變化。
就好像，這裏這是單純的被安置在城堡中的一片普通墓地。
哈莉幹脆利落的用魔法將地上的泥土變成一把鏟子，儼然一副準備要挖墳的架勢。
這種簡單粗暴並且一點也不魔法的破局方式，讓奧德修斯頗為欣賞。
離經叛道很多時候並不能成功，可循規蹈矩也從來很難得到大的成就，奧德修斯年輕的時候就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。
別看他現在對魔法協會那些聽話的乖孩子和顏悅色的，可實際上他打心底裏就覺得這樣的孩子沒出息、成不了大事，不過倒是很適合拿來當下屬。
不過就算是做下屬，奧德修斯也很少讓這樣的人身居高位。
他寧願一個個的去壓服刺頭，也不喜歡乖乖仔。
不過魔法界也很少有完全意義上的乖乖仔，絕大多數人都屬於在大方向上順從規則，只在小部分事情上叛逆一下。
但哈莉跟奧德修斯都是魔法界不一樣的煙火，他們屬於從□□到靈魂，不到200斤的重量，有著遠超1000斤的反骨。
沒有任何意外的，奧德修斯也跟著挖了起來。
哈莉半點不覺得這是他們兩個志同道合，她只覺得這個老/東/西可真煩人。
兩個人倒是沒有對著同一個墳墓動手，而是各自挑了一個自己看著順眼的。
雖然哈莉是眾所周知的命運寵兒，但這次奧德修斯的運氣看起來好像是要更好一些的。
只見對方一鏟子下去，濃郁的金色流淌了出來，而哈莉一鏟子下去，要不是她躲得快，迸濺出的腐蝕性液體能讓她現在的煉金身體立刻缺胳膊少腿。
這看似是點背，實際上是幸運的。
畢竟黃金能夠跟可以腐蝕煉金軀體的液體比嗎，很顯然後者才是更加珍貴的魔法材料。
他們兩個沒有去碰自己挖出來的東西，哈莉是碰不了，奧德修斯是不想碰。
任誰也不會覺得奧德修斯是缺錢的，而他也確實不缺。
雖然不至於視金錢如糞土，但也不會當著哈莉的面去彎腰低頭撿金子。
而隨著墳墓中的東西流淌殆盡，原本的墳墓都消失不見，取而代之的是兩扇門。
一扇金光璀璨，這是屬於奧德修斯的。
一扇綠的像是癩蛤蟆，這是屬於哈莉的。
哈莉雖然不喜歡命運的管東管西，但也不會假清高的將命運要送給自己的寶物讓出去。
畢竟她都忍耐了命運的管東管西，這是她應得的獎勵。
面對不準備認命的奧德修斯，哈莉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進入了那扇屬於自己的大門。
雖然是煉金身體，手臂斷處的傷口看起來卻跟人類的沒什麽區別，不過是幾秒鐘，流出的血液就已經染紅了哈莉的衣服。。
考慮到這具身體創造出來的目的就是讓人傷害、折磨的，哈莉當初在設置疼痛感知的時候，設置的可是超級敏感。
現在這份敏感沒有帶來感情，只是帶來了成倍的痛苦。
就算是因為出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日夜與疼痛為伴，對疼痛的忍耐度處於一個非人狀態的哈莉，現在也不由疼的一臉冷汗，小聲吸氣。
也許這就是命吧，哈莉設想的是讓自己在諾娃狀態中吃苦受罪，可實際卻是諾娃被覆仇者們寵成了寶貝。
而剛剛從諾娃狀態覺醒為哈莉沒多久，她就開始吃苦受罪了。
哈莉用魔法在傷口處直接凝血成冰，這操作放到普通人身上，妥妥要上“妙手庸醫治死人”的社會新聞，但是放在哈莉身上，除了又冷又冰還疼痛加倍外沒別的毛病。
疼久了之後，就有些麻木了，也可以說感覺不到疼了。
血水被冰凍住之後成為了血色的冰，而成功止住血並成功將自己疼麻木了的哈莉沒有繼續維持，也沒有理會自己因失血蒼白，又因寒冷帶著些許青色的臉色。
她只是繼續前進，開始融化的冰留下了一路血色。
她又一次行走在黑暗中，這次是獨自一人了，對於哈莉而言，獨自一人才是常態。
而且比起跟奧德修斯結伴而行這樣讓人有些惡心的事情，她倒是寧願自己一個人。
她從不會在這個過程中感到孤獨，或許這就是沒有感情的又一好處？
不管是不是，她的獨處時光再一次結束了，出現在她身邊的人並不令人感到陌生：“特拉文。”
跟懵懵懂懂的諾娃不同，哈莉一眼看穿了對方的本質：“我倒沒想到這個地方的寶物是長了腿的。”
跟出現在諾娃面前的害羞靦腆小青年不一樣，被哈莉戳破身份的特拉文有種尖銳的惡意：“你看起來就不像是會喜歡我這種寶物的人。”
他擋在了哈莉向前的道路上，而哈莉也沒有繼續前進，畢竟前進是為了得到，現在她想要得到的東西已經自己跑到她面前來了。
哈莉不置可否：“哦。”
特拉文對這個反應並不滿意，“哦”，這能代表什麽。
讚同？反對？還是不屑一顧？！
“你可真是傲慢到讓人討厭。”特拉文如此評價道，“比起你，我還是更喜歡諾娃。”
他猜測對方會被自己的這句話激怒，畢竟驕傲的人怎麽會接受自己在別人看來不如一個自己的分/身呢。
可實際上並沒有，因為真正驕傲的人才不會理會別人的評價呢。
她只會傲慢的無視，因為——他們是不配評價我的。
“你確定要跟你的主人這樣說話嗎？”哈莉感覺到傷口隨著冰塊的徹底融化開始帶著癢的疼痛著，這讓她本也算不上特別好的脾氣更壞了一點。
“為什麽不呢，畢竟我看不出自己討好你的可能，你看起來就像是那種得到我後會立刻將我變成器物的人。”
特拉文稍稍後退了一步：“雖然不知道命運有多寵愛你，但祂可能確實非常討厭我。”
巧了不是，哈莉也是如此想的。
但相同的想法並不能給兩個人之間帶來什麽別樣的感情與接納，哈莉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對方的綠色眼睛：“你大可不必如此悲觀，如果你如今的模樣能夠展現出遠勝器物的作用，我也不是非要戴個戒指不可的。”
這聽起來像是一線生機，特拉文卻不急著表現自己：“你好像篤定了我是你的囊中之物，可你不覺得自己用這樣狼狽的姿態說這樣自信的話會有些可笑嗎。”
哈莉面無表情的再次給傷口糊上了冰：“許多人有過類似的想法，最後他們會發現自己才是可笑的那一個。”
血色的豎瞳直刺向那抹綠色，特拉文心中微微一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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